賃屋才有孟母三遷的自由

清晨屋後女女撿拾破爛的聲響穿透窗戶吵醒沉睡的我，揉揉眼皮沉重的雙眼掙扎起身，打開緊閉的窗戶，雙眼圓睜怒視屋後堆滿雜物的土地，滿腔的憤怒字眼在厚厚雙唇間猶豫停留，他們飼養的雞群像似呼應主人兀自不停地啼叫，心裡盤算與如此之人話語接觸顯得不智。

夕陽西沉、暗夜籠罩，人聲鼎沸不絕於耳，屋前屋後此起彼落人聲雜沓，恍如置身鬧熱、人龍川流不息的夜市，但是屏息回想此處應係此路不通的住宅巷弄內，坐在書桌前憑藉書籍的覷靜來對抗聲如洪鐘地女鄰居，和呼嘯而過的改裝破落汽機車，眼前的亮橘色耳塞正吸引我的目光與遐思。 

居住近廿五年的透天連棟住宅，像是包藏禍心、精心包裝的等路，裡面藏汙納垢居住令人驚訝不已的鄰舍，讓以管窺天的我徒增不少見識，原來也有這樣子的人。辛勞的父母大概始料未及民國七十五年以後的環境墮落吧。

在下目前單身，已是而立之年。與家人同住，雖然日常生活會有些許摩擦，卻比非親非故的室友要好，不會有勾心鬥角、背後誤解猜忌的情事發生。耳聞某些共住屋簷下的大學同學，因為生活習慣、想法的差異，背地裡彼此不和。 

雖然嚮往擁有登記在自己名下的房產，可是這種物質代價非常龐大，至少需要廿年的時間償付房屋貸款，如果是為了自私的自由想置產，不如多陪家人，既節省生活開銷，也無須當為誰辛苦為誰忙的屋奴；賃屋而居反而是較為變通的方式，不會被房貸禁錮遷徙自由。真要購買房屋也是等成家立業後在打算也不遲。 

對於居住環境持續惡劣，家人表達悔不當初，我不禁羨慕古代的孟母三遷，假如有壞鄰居即搬家，直到新家的鄰居都是好的為止。孟母省卻和惡鄰對簿公堂的成本，現代人購屋要勞碌十幾年，還無法保證鄰居的良窳，不是反目成仇法院見，就是每天你來我往暗地鬥法，這種常態分班的鄰居，有水準的人哪裡承受的住？ 

孟母三遷的啟示使我了解，要有好的居住環境，就必須花費心力物色；常態分班的鄰居讓我了解到哪些鄰居的行為值得效法，某些鄰居必須維持點頭的打招呼關係。的確，優劣並存才能知道什麼是不好的。